药家鑫被执行注射死刑全过程
6月2日,星期四,下午,接到任务赶往北京最高法,具体不清楚,上面说到了会有人和我联系。4:20的飞机,晚上7点过到了,下了机很顺利的找到接我的人,跟他去了酒店开了房叫我先在这里住下,明天早上我来接你。虽然我还不清楚这次的事情,不过我隐约感到任务的特殊性,所以就很快吃了饭洗澡睡了。
6月3日,星期五,我起的很早,8点过喝了点牛奶他来了,叫我走。跟他去了最高法,我把从西安带来的卷宗和资料递给了工作人员,她这时就打了个电话说我来了,然后就叫我进去了。他们的一个器械人员递给我一个打着交叉封条的保险箱,我到这时才终于明白了此次任务。还是那个送我的人直接送我到了机场,办好了手续,说了我们见面以来的第二句话:一路顺风!下午2点过回到了西安,把箱子交给了上面,纪法组主任叫了我进去他的办公室把他刚收到的传真给我看,说最高法已核准对他的死刑裁定,我们一会儿开个会把事情安排一下。我应了他,在办公室里休息了一下,同志们陆陆续续的进来了,主任和我们又说了细节,让他进最后一个端午节,7号送他走,不过没有想到的是,最后仍然是我来执行他。
4、5、6是端午节,妻子与我到娘家去过节,节日的气氛使我暂时忘了这些烦心事。6日晚上接到了上面的通知,明天8点半去刑场作准备,我吃了颗安定很快睡了。
次日六点过我就醒了,妻子为我做了面条、牛奶。吃过饭躺在沙发上沉思,一会儿,两声尖锐的喇叭声把我从思绪中带了回来,我马上整理了衣服上了车,车上只有我的助手小张和司机,我问她紧张吗,她反说紧张的是你吧。我无语了,确实是这样。车窗外很冷刚刚破晓的天空到外是一块块的黑云,到了下了车,和以前一样换上了白色工作服,上了刑车的休息室,躺在沙发上闭眼休息。过了不知多久手机铃声吵醒了我们,我接了电话告诉我们还有半个小时到达,叫我们做好准备。我们就去洗脸、净手,然后我们就到执行室去做准备工作了。我坐在一墙之隔的左边,把从北京带回来的箱子打开封条,取出了三支药剂,迅速的连接在了真空注射泵上。然后按下操作键往泵里充气,右边的小张把手伸过来,问她是否觉得不舒服,,她说没有。我又检查了一下确认孔洞没有毛剌,小张也整理好了执行床,与我我她们昨天过节的趣事。
10点40分,从远处传来了汽车的马达声,我与小张都各就各位了。紧张的等待着。忽然隐约听到有人好像说,叔叔让我再看看这蓝天好吗?我知道他已经在车外了,又恢复了清静。四周没有人再说话,大约过了三分钟我感觉到车身明显的抖了一下,知道他已上了车小张立刻用她那甜美的声音与他说来躺下没事的,因为我看不见他,所以不知道他的表情,只听到心位仪连接的声音。小张又说,来把手伸过去,没事的,放松。一支手伸到了我面前,他的手指很细很长,我没多想马上用左手从下往上抹他的小手臂,然后用皮筋管勒住了他的胘肌,这时很容易的找到了他的紫红色的血管马上就用针剌了进去,打开了注射泵的开关。第一剂进去了,那边小张若无其事的问他,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多大了,在那里长大的,家里都有什么人啊,在哪里上的大学。第二剂已注射进去了,他开始还回答的很清楚,到小张问他在哪里长大的他的回答就已经很轻微的而且带着因为肌肉麻痹而流出来的口水的声音,第二剂到第三剂中间大约要过三十秒,好让药剂充分发挥作用不至于第三剂注入时发生意外,这时要他命的第三剂的红灯无情的转到了绿灯,药水从泵里缓缓的注进他的手臂中。大约又过了三十秒外面的心位仪已经由嘟嘟声变为嘟,这时我看到他那修长的手指还不时的痉挛,我知道这是因为心脏突然停止跳动,血管里的血液流速减慢血管本能的收缩,想用自己的力量帮助血液循环,但是我知道这种力量和庞大的血液量比起来微乎其微,很快这种最后的挣扎就没有了。 本帖网路转帖,未经证实 gochinway48;) “叔叔让我再看看这蓝天好吗?”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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